周周

“尽全力在不愉快的日子里搜刮生活藏下的所有温柔”

浣碧X允礼

碧果同人

  “万般不甘心我也认了。”

  含玉隐甄嬛亲情线

  人设OOC

  私设浣碧没做太多坏事,but很有小心机

  ‖

  这是我与王爷成亲的第五个月

  府中盛传孟静娴深得王爷欢喜,而我与王爷两情相悦的说头慢慢有了流言动摇。我倒是不屑于碎嘴丫鬟置气,只是每每见孟静娴那副柔柔软软的样子便打心眼里不喜。

  长姐说的不假,我就是小心眼子的女子。昨夜王爷来我房中过夜,如同应付皇上吩咐来的差事,今夜留在我屋里,明晚待在孟静娴那头。我强着一张笑颜,遣退了伺候的丫鬟太监。

  我早已无心做无用功,贴上去惹他讨厌。静静服侍他换了寝衣,我视若无人地拉开自己的衣襟,又仔细将被褥分好,识趣地先躺着睡觉,等到身边躺下来了,才默默睁开眼睛盯着他的侧颜好半晌。

  “玉隐,我知道你没睡。”

  我闷闷答了个嗯,他忽然侧过头来看我,被逮了个正着。“王爷有什么话对妾身说?”我平平淡淡开口,却在琢磨着他会对我说什么。

  “没什么……最近见你总是厌厌的,操持府中大大小小的事辛苦你了。”我抿了抿唇,“妾身份内之事何足挂齿。若是没什么事,王爷早些安歇。”言罢,便背过身去闭眸不再说话。

  背后似乎轻轻有一声微弱的叹息。我心头微动,他又遇到什么烦恼的事了吗,因为长姐,还是皇帝?更多的也许是因为我与孟静娴吧,两位侧福晋没有一个是他心甘情愿娶进门来的。

  第二日他也是极早起身早朝,我替他系好腰带,理了理他的衣襟,有意无意看着跪在我门前的丫鬟,故作娇声:“王爷早些回来。”

  他顺着我的目光看去,也难得笑了起来。目送他走出院门,我便吩咐人一齐进宫见长姐。许久没见了,倒是有许多话想同她说。我的轿子行至东华门外的时候忽然停下来,长姐指给我那个叫做红袖的丫鬟机灵地来告诉我,好巧不巧,我和王爷撞上了。

  我微微掀开轿帘,他就站在不远处,他走过来与我说话,红袖立在一边偷偷笑了笑,“你要去见娘娘么?等我下朝等你一起回去可好。”

  我微微颔首,“无妨,妾身会早些回去等王爷回府的。”允礼没再讲什么,见我穿的单薄,不由皱了皱眉道:“天气冷下来了,怎么这般不怕冷。”我不动声色拢了拢身上的衣服,摇了摇头,小声小气地说了句:“妾知错了。”允礼无可奈何。

  我半仰着头看着湛蓝的天空,深深吸了一口气。槿汐请我进去,我规规矩矩地朝着长姐行礼,她亲自起身来扶我,手抚上我的脸颊,“玉隐清减了不少,怎么王爷没给你饭吃?”我知道她是在打趣,微微笑了笑,殿里也没什么外人,我优雅地捧着茶盏喝茶,长姐的目光在我身上扫了扫,笑道:“又吃了一肚子委屈?”我再也装不住了,将茶盏放下,一开始说的心平气和,到最后不知道是我功夫到家还是真的动了真情,竟然忍不住哭了起来,我也不嫌丢什么脸面,那日我自去认了允礼藏的小像画的是我,我早就不要脸面了。

  长姐精致的面容微微一动,走过来替我拿手帕拭泪,按住我的肩头哄着道:“把妆都哭花了,允礼不是那样的人,既然已经做了侧福晋,想要丈夫敬爱,定然要有容人的气度。”

  “今日就把委屈哭出来也好,往后过的日子是自己的,你这性子就是打定主意了以后打掉了牙也往肚子里咽是不是?”

  “浣碧。”

  这句‘浣碧’出口,我再也忍不住了,这个名字除了允礼,只有长姐记在心里,纵使曾经带着这个名字吃尽了苦头,受尽践踏凌辱却再也抹不去这个名字带给我的一切。

  “你心里苦,长姐知道。”她拍了拍我的背,待我收拾好心思,慢慢平静下来,她又似乎一切都不曾发生过,只懒懒在那里拨弄棋子,“你记住了,你与王爷有旧情在先,不需在乎那些个流言蜚语,若是要在乎,本宫回宫以后的吐沫星子都能把我淹死。你既然已经做了这个贤良的侧福晋,就一直做下去。”

  “甄玉隐,是堂堂正正的甄家女,本宫给你名分,如你所愿,也算对得起父亲了,你也得对得起自己才是。”

  我点了点头,“长姐教训的是,玉隐受教了。”从前我佩服长姐的才智和手段,自天真的甄家长女到皇帝宠爱的后宫妃嫔,废妃重册,再获盛宠,我竟然就这样与她走了一路。如今我在王府中根基不稳过的几乎是如履薄冰的日子,她愿意拉我一把,以长姐的身份护佑我,我自然心中感激她从来不要小儿女情长,长姐想要的,或许更多了。

  抿了口碧螺春润了润喉咙,长姐的殿中真的暖和极了,见我穿的少又见我喝了一碗姜汤才肯罢休,槿汐一直在门外伺候,这下进来,看了看我的脸色,道:“果亲王的孟福晋来了,说要拜见娘娘。”我抱着汤婆子暖手,一下子跳了起来,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悦,冷笑两声:“真是说曹操曹操到。”长姐嗔了我一眼,:“你不愿意见着就去帘子后面藏着,我来打发她。”

  我听了话,藏在帘子后面。恰好那帘子后面的窗户没关,风呼呼地往里面吹,冻的我直哆嗦,我要将窗户掩上时,孟静娴那不咸不淡的清雅调子就冒出来了。

  看不上眼的果然处处都合不来。

  我叹了口气,听着她与长姐你一句我一句,“娘娘这茶真是极好,可惜妾身没有口福,不宜饮茶。”“哦?可是身子不适。”长姐语调平平,我咬了咬唇,“太医来看过,妾身有了一个月的身孕。”我听在耳里却是心中冷笑,我出府她岂能不知,这番与长姐虚与委蛇的,委实让我心里讨厌加重几分,却失手打翻了桌案上的笔架子,心中大呼不妙。槿汐做事稳重,出来解释我是新来的宫女,做事毛燥,走来对着空气好一顿训斥,我捏着鼻子小声哭了两句,终于松了口气。

  “听玉隐说你这身子一向不好,既怀了身子,娴福晋可要多多保重身子。”长姐又教人取了副手镯来赠,礼数周全细致如她。她与孟静娴的话尽数听在耳朵里,我只默默敛了眉目中都难以掩饰住的凌厉,:“后来发现玉福晋也是如此,若是如众人所说一般王爷与玉隐妹妹两情相悦,她又何须费这些心思……”

  “玉隐待王爷情深义重,妹妹待王爷也是如此,既娴福晋嫁入了王府,本宫不妨将入宫多年的经验告知与你,疑心易生暗鬼,有时候亲眼见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。”

  她大约有些触到长姐的逆鳞了。我只能摇摇头,等到她走后才出来安安分分坐好,一张脸也看不出什么喜怒。长姐笑而不语,等我醒过了神捂暖了手,起身同长姐行礼告辞:“妾身从府里出来有些时候了,是时候回去了,长姐多保重。”长姐并未再说什么,只细心嘱咐道:“玉隐,分寸要拿的住。”等我出了宫,出了东华门,这才知道,王爷竟一直在宫外等我,这个时候自然是与孟静娴碰过面的,他却不曾陪着她回府倒在这里等我又揣着什么意思。

  我不懂了。

  掀开轿帘,红袖扶着我慢慢走过去,我看着他,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晃神,朦胧的看见他也在凝视着我。待走到了,才福身行了个礼,他手一扶,待我起身了便取来他的披风罩在我身上。我傻在那里,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话,自我们成亲以来,恩爱却都是装的,相敬如宾更为合适,这样贴己的事却是他头一回做。

  “多谢王爷。”我心下凄然,想起孟静娴的话,他大概也会很高兴吧,于是捎带着这份高兴才想起了我。他对我伸出了手,微一踌躇,我还是将冰冷的手交给了他。

  他的手很暖,包裹着我的手和沉落冰河万年不动的心。我们一齐走在紫禁城的青石路上,虽并不说话,但我知道我是如此贪恋这一段好时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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